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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袁利大哥，我就现不说了，你快去忙吧。”
阿娟要走，袁利忽然叫住她，“等等！”
“怎么了?”阿娟转头故作疑惑的脸。
“那个…”袁利不知道怎么说，也觉得说了有些违背大公子，“少夫人人是好，但也要对别人多加提防。”
他只能如此提醒了。
阿娟笑了笑，“少夫人如此仁慈，应该也没有人会害她的，再说了这连府里还有谁敢害少夫人？袁利哥你多虑了。”
袁利也不知道的该如何解释，“反正防人之心不可无，府里没有不证明外边没有，少夫人还是要一切当心。”
“府外？”阿娟吃惊，“袁利大哥是不是知道什么啊？难道大公子有危险？您话别说一半啊，不然少夫人知道了多担心。”
袁利立马解释，“不是的，大公子没事，是…哎！”
算了，也不需要隐瞒了吧，反正少夫人这样都脾气肯定不会闹出去的。
他凑近阿娟，“是这样的……”
阿娟听后一阵震惊，“大公子他竟然……”
袁利点点头，“让少夫人当心谢吧！”
男人嘛！都懂，家花哪儿有野花香。
阿娟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告诉少夫人的，也不会告诉别人是你告诉我的。”
袁利笑了笑，这姑娘还真是仗义。
“袁利哥你快去歇息吧，累了一天了。”
袁利点点头走了，阿娟望着那背影笑了笑，男人嘛！都不禁女人骗，也不知道外边那女人如何骗大公子了？
她开始为少夫人打抱不平，少夫人多好的一个人啊！
阿娟往回走，准备把这件事告诉许四娘。
许四娘此刻还站在窗边出神，直到阿娟进来。
“少夫人，打听到那个女人了。”
许四娘转头问，“是谁？”
她心里有些急迫，到底是哪个女人，她很好奇啊~
阿娟看着许四娘，小心道，“是李家九姑娘。”
“李家九姑娘？”
她知道她，就是那个胡闹惯了，开了家糕点铺都李九姑娘，前几日还在金楼坑了蔡家一把。
是她？
怎么会是她？
她有什么好的，名声狼藉不说，做事还荒唐至极。
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四娘更想不通了。
手抚在窗台石，指甲里陷入一点点的白沙，脆弱的磨处血丝。
“少夫人…”阿娟有些担心。
许四娘回神，“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是！”阿娟立马退下。
许四娘坐到桌子前，理了理思路。
连泽是不可能喜欢那样的女子的，尽管那李薇薇面貌不错，可连泽不是个喜好美色的人。
所以，一定是另有目的。
是的，她不能慌了。
…
李清宁已经找好了京城的书院要去念书了，跟李章一个书院，不过那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的份。
李二老爷不少感叹李阳安到底如何教的儿子？
李阳安只道，是他自己争气。
好吧，李二老爷也不好说什么。
自从来了京城，林姨娘就跟一个隐形人似的，一般大场合都是不露面的，倒也安分守己。
李老夫人专门找了李阳安来说道。
“你就没想过再娶个正妻？”
李阳安被这句话呛到了，奇特的看向李老夫人，“娘，我都什么岁数了?还娶妻？小一辈都该娶妻了。”
作为母亲，李老夫人当然想为儿子操劳，“你这些年没个正妻把持，多少不方便。”
李阳安连连摆手，对于李老夫人这个提议觉得无比荒唐，“娘，别了别了，真的，我挺好的，后院还有林宓呢！”
“在京外她能替你管事，可到了京城到底深粉不正，外室也带不出门啊！”
李老夫人瞧不上那林姨娘，听说是一个歌姬出身，还是个外室，若不是因为儿子争气，家里人都是不会承认李清宁的。
就是因为是外室，血脉也不大清楚，李清宁至今也还没入族谱的，但现在大多数人也是承认他的。
李阳安道，“娘，没有正妻就没有正妻吧，反正家里不是有您和二弟妹操持嘛，我就算了吧，你们要觉得累教教薇薇也行，她定亲了也该学些家务事了。”
李老夫人：“……”
她这儿子，就知道敷衍她。
李阳安笑，“娘，您老就好好颐养天年吧，这些事情少操心了。”
好吧，李老夫人摆摆手，“你去吧去吧，我也不给你张罗了。”
李阳安，“那我就先走了。”
他走后，李老夫人叹了口气，这老大不小的还没个着落，能不让人急吗？
…
李清宁在书院里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因为刚来，身份也尴尬，大多数世家公子也瞧不起他。
不过既然道不同那就不相为谋，李清宁也同样不跟他们大交道。
只是有时候少年人开玩笑没个度，老拿他身份来说事。
“李清宁可拿了个案首呢！”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他爹在霁先当县令，说不定就是蒙混过关呢！”
“是啊，我还听说霁县的案首可不止他一人。”
“哦！对了，他娘只是个外室呢！”
“现如今还没入族谱！”
“……”
少年人讨论得不亦乐乎，也不在乎人是不是听得见。
李清宁视做不闻，多争吵无意义。
况且这里不是霁县，他也不再是少年里的霸王，这些人都不好得罪。
他们说的也都是事实，说说也没事。
李清宁起身要往外走去，迎面而来一个少年人，面容俊朗。
后边有人喊他，“文沐兄！”
李清宁知道他是谁了，谢文沐，这几日有所耳闻。
他朝他点了点头就走了。
谢文沐也点点头，然后向少年人们走了过去，“以后别说人闲话，不是君子之道。”
嗯？？？
少年人疑惑？
他们以前不是老在一起说闲话吗？
谢文沐解释，“大家都是同窗，没必要得罪人。”
有少年摆摆手，“他那身份也不怕得罪啊！再说了这么丢脸的事他也不会告诉人的。”
“君子应当与人为善，我们如此作为不好。”
“好吧，我们以后不说了。”见谢文沐如此坚持，少年们点点头答应了。
气氛有些低微，谁都看得出来谢文沐有些不高兴，但又想不通为什么。
此刻，王十三走进来，“在聊什么呢？”
“……”
刚才那话他们可不敢在王十三面前说，毕竟他才跟李清宁的妹妹定亲，这要是知道他们说李清宁坏话，怕是要翻脸。
王十三见气氛有些奇怪，看向谢文沐，“文沐兄？怎么了?”
“没什么！”谢文沐坐在位置上。
王十三疑惑了，“怎么一个个都闷闷不乐的感觉，我刚刚见清宁兄也这样。”
少年们：“……”
好吧，是他们做得有些过了。
书院里的生活无非是少年们的吵吵闹闹，吵完闹完也就过了，过几天又在一起玩。
…
清晨，若华起来由着丫鬟们给她梳头打扮。
今日是十三日，她要去糕店转转。
马车也早就准备好了，她登上马车往东市去了。
李记糕铺随着天气的回转越来越好，生意越好，收入囊中的钱也就越为可观。
女掌柜出来将人接进来好生招待着。
“姑娘，茶点已经准备妥当了，这是账本，您过目。”
若华点点头，“不用给我，你自己留着看就行，钱送到我府上。”
女掌柜笑了笑，这个年轻的东家有些奇怪，明明什么事都交给了她，可每个月还是要来三天，也不知道在店里瞧什么。
若华吃着香甜的糕点，喝口热汤坐在上边的阁楼里看着这来来往往的人群。
她在看人，不远处的人也在看她。
连泽坐在不远处的楼上，透过窗看着坐在窗边的少女。
时而出神，时而傻笑，倒是生得貌美如花，性情天真烂漫。
只是，这个人不是她。
明明都很明显的事情，可连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两张脸？他真是异想天开。
他出神了，再回神时，那窗前的少女已经捧这一本书看了起来，看到好看处忽然拍桌大笑，毫无一点千金小姐的规矩与礼仪。
可是，这模样，这动作，让连泽回想起以前。
沈若华喜欢看话本，也是这般笑的。
真的太像了，他再一看，忽然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和从前的人很像很像。
他真是魔怔了，摇摇头再看，还是那张陌生的脸。
连泽想要走，却又有些舍不得。
这是第一次心里的想法如此强烈，好似这个人就是她一般。
可若不是她，为何会习性如此相像？
他想不通。
渐渐的，对面的少女坐了一上午，他也坐了一上午。
少女起身准备回府了。
连泽还坐在那里看着她，好似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来。
可惜没有，她是李家九姑娘。
李家九姑娘。
九姑娘？
对了，都是九姑娘，也都叫若华，真是太巧了。
太巧了。
巧得他都以为是一个人了。
马车渐渐消失在视野里，连泽起身也离开了这地方。
…
若华今日总有些心神不宁，好似有什么事发生一般，但有不知到底是何时，也是是她太忧心忡忡了吧。
马车一摇一晃进了李府，用过膳后她开始午息。
…
她的心神不宁是对的，连泽回了府就开始着人往霁县。
“去给我查，有关李家九姑娘在霁县一丝一毫事情读不能给我落下。”
“是！”护卫领了命就去办了。
看得出来，这件事对大公子来说非常重要。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公子忽然对李家九姑娘另眼相看了?还在此女子身上下这么多功夫？
连泽心里七上八下的，若是找不到一点出口，他怕自己心底的那根防线会崩塌。
她到底是谁？是李家九姑娘还是沈家九姑娘？
这回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甚至开始荒谬的幻想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就记错了她的模样，也许她一直长的是李九姑娘那个样子？
但荒谬终究是荒谬，当不得真，所以他必须要查清楚了！
一个人不可能与另一个人行为如此的相似，就算相似，那也一定不是巧合，不是巧合就是人为的。
可谁会无缘无故去模仿另一个人的举动呢？除非另有所图，就像许四娘是为了他的宠爱，但这李九姑娘又是为了什么？
至今她都没有出现在他的眼前。
不是为了他又是为了什么？
太多疑问堆积在心里了。
…
这边，许四娘再次得知连泽今日的行程。
他去了东市，并且在李记糕铺的对面坐了一上午。
一上午啊~
她轻笑两声，这个男人果然开始移情别恋了？还是说那李九姑娘有一丝一毫与沈若华相像？
不管如何她都要去会会这个李九姑娘。
算着年龄，许四娘已经比李薇薇大了十岁有余，李薇薇算是小辈，所以她不能做得太明显了，得找个合适的时机。
但现在连家丧气连连，几乎不会办宴会之类的，别的家也不怎么请他们家的人，要想碰见还真是不容易啊。
哦！对了，她不是有个糕铺吗？
许四娘笑了笑，“去打听打听李九姑娘大多都什么时候去李记？”
“是！”阿娟立马下去打听去了。
这事打听起来也不难，去袁利那里套套话就行了。
这些日子与袁利打交道多了，袁利也逐渐对阿娟放下芥蒂。
“袁利哥！”阿娟朝他招手。
袁利走了过去，一眼瞧见阿娟手上的食盒，随后有些责怪她，“叫你别跟我开小灶了，你看我这十多天有人都说完胖了，还问我睡把我养胖的。”
阿娟笑了笑，“哪里？袁利哥这叫魁梧。”
被夸赞袁利笑了笑，“这次带的什么？”
“这次带的绿豆糕。”
他们两也算是互相帮持着，阿娟给袁利带些厨房剩下好的吃食，袁利则会给阿娟带些府里吃不到的。
这样礼尚往来就习惯了，也不觉得谁不好意思。
“对了，有样东西要给你。”袁利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包得整整齐齐的。
“是什么啊？吃的吗？”阿娟有些好奇。
袁利摇摇头，“不是吃的。”
帕子一点点的被打开，露出里边玫红色的花朵，娇艳欲滴。
是一朵珠花，非常好看。
“送给你的。”袁利把珠花递给她。
阿娟拿着珠花一阵欢喜，“真好看，谢谢袁利哥。”
女孩子都喜欢好看的首饰，但她们这种下人当然也买不起什么首饰，她也曾羡慕过少夫人。
袁利摸摸头笑了笑，“没什么，就当是感谢你这些天给我的照顾吧，我也是让那个卖珠花的大娘挑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喜欢！”阿娟两眼亮晶晶的拿着珠花，看着他。
袁利笑起来，“你喜欢就好，我帮你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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