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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一四章 抓周


  皇帝金口一开,喆喆的抓周成了大事,一大早上开始,来的人便络绎不绝,门口专门有收礼的人,另外一个负责写礼单,从拿起笔到现在就没有停过。

  正厅里那些桌子啊椅子全都撤了,还了一大块厚厚的红毯子,这会儿上面已经摆满了东西。有花文远专门请人做的金算盘,小小的一个,很是精致可爱,更重要的是十分的耀眼。在他看来,银钱是顶顶重要的,做个富贵闲人也没什么不好。

  还有花景钰送的一本启蒙书,正是京城里时下最流行的,也是卫大儒亲自编写而成。这若是选了书本,以后自然是要饱读圣贤书,做一个通达的读书人。

  这书他提前一天就亲自送来了,只是因着花文宗和花景耀那两人在国子监闹的那一通,他也就不便在抓周的这天露面,是以提前贺了喜,留下吃了一顿晚饭。

  再有周兴嗣放的兵书和他那具经常给喆喆弹的琴,如今也都在上面。

  至于他亲爹凤至,则是将一把看着就很普通的剑放了上去,只是这剑对于一个一岁的小孩子来说,当真是大的离谱了。

  花容见了这阵仗,当下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来,也放了上去。

  杏儿连忙道:“姑娘,小少爷是男孩子,放这个做什么?”

  花容好笑地道:“难道抓周就是光放好的东西么?那些胭脂水粉啊花啊元宝啊,都有放的。再者,三百六十行,东西多着呢?”

  “姑娘,这小少爷万一选了珠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后肯定要被嘲笑的。”

  选这种女孩子的东西,岂不是意味着以后都要在脂粉堆里混么?

  这种顶顶重要的时候,姑娘怎么还能开玩笑呢?

  “杏儿,就算以后你儿子喜欢胭脂水粉,那也是你儿子,难道还能因为这个厌弃了他不成?”

  花容觉得吧,就这上面放的东西,无论儿子选了什么,自己大抵都是可以接受的。

  只要他堂堂正正做人,不变坏,以如今家里这般——他想要做什么,自然可以做什么。

  “……”

  杏儿欲辩无言,最后只得抛开了不去管,还是等以后有了儿子再说吧。

  时辰一到,皇帝亲自抱着喆喆出来了,将小孩儿往红毯上一放,然后便站在一旁看着。

  百官连带他们的家眷,几乎都来了,挺宽阔的正堂,这会儿挤的满满的,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在红毯上爬的小娃娃。

  喆喆今日特地被打扮过一番,换了簇新的衣服,戴了一顶小帽子,脖子里挂着一个小金锁,看起来贵气又可爱,让人恨不得抱到自己家里去。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从小娃娃出现开始,小脸儿就同他爹和他哥一样,完全没有什么表情。好在,那双大眼睛十分的活泼灵动,四下里看着红毯上那些东西,似乎在思考选哪个好。

  不一时,便见他朝着正东的角落爬了过去,难道是要拿那一支紫毫?

  花容猜想着,觉得紫毫也不错,以后说不得做个书法大家呢?

  同她一样想的人,不在少数,大家的目光就在小娃和那自豪上来回。

  哪曾想,走了一大半的时候,小娃突然折了方向,伸手一捞,抓了一只玉簪在手上,正是花容早上随手从发上摘下的那一支。

  花容差点儿捂脸,她当时同杏儿说的一本正经的,不过是开玩笑,哪知这会儿儿子竟然真的选了这支玉簪。

  她自己倒不觉得什么,只怕旁人就要有闲话了。是以,难免就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该往上放的。

  果然,余光一扫,有几个夫人看向喆喆的眼神都不太对了,大约都是一种叹惋的目光。

  只不过,有皇帝坐镇,便是大家心中有千种想法,这会儿也不敢说。

  厅里,顿时静悄悄一片,所有人都在等皇帝发话。

  当今皇上凤临也没有想到,侄子上去就抓了这么个东西,也在想着该怎么开口才好。

  就在这时候,喆喆突然拿着玉簪慢慢站了起来,朝着花容走去。

  他虽然才刚满周岁,但已经走的十分稳当,一路上避过那些个“障碍”,直达花容面前,然后伸出小手,将那玉簪朝着花容递了过去。

  花容一愣,然后才明白过来,这玉簪她挺喜欢,也是她惯常戴的,所以小家伙儿一眼就认了出来,还特特给她拿过来了。

  等花容接了玉簪,果不其然,小家伙儿又拿了兵书,给了周兴嗣。还有那把琴,太重了,拖的十分吃力……

  拖到一半,小家伙放弃了,开口道:“哥哥……琴。”

  他往日里不大喜欢说话,这会儿一开口,立刻萌翻了一群人。大伙儿都看着这神转折,登时笑了起来。

  还有那把剑,他索性也不拖了,坐在剑旁喊他爹——

  凤至听见儿子喊,默默地将剑给拿走了。

  总之,喆喆将所有他能认得出的,全都“物归原主”了。

  只是,到了这会儿,小家伙仍旧没有选择一件中意的。

  就在大家以为,喆喆就要就要就此放弃的时候,他却最终选了一个木盒。

  抱着这个盒子,他竟然还十分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可见对这木盒极为喜欢。

  “唉……”

  盒子一拿到手里,便不知道是谁,控制不住地轻叹了一声。

  其他人虽然没有出声,但对喆喆的选择也十分的遗憾,毕竟这看起来就是一个十分普通的木盒。却不知道,以后这孩子能做什么了?

  “哈哈,不愧是朕的侄儿,果然有眼光。”

  却不料,凤临见皇侄选了这个,顿时放声大笑起来。却原来,这盒子正是他让人放上去的。

  众人面面相觑,却不知道皇帝放这么一个木盒上去,是有什么用意。

  却听皇帝接着说:“这木盒里的东西,你们要好好替他保管,总有一天能用得到。”

  这话一出,立刻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纷纷猜测这盒子里会是什么。

  只是,谁也没有那个胆子,让花容当场打开。

  所以,这一次的抓周,还在大家心里留下了悬念。既然是皇上留下的东西,那能差的了么?且再听听皇上那话,这木盒里的东西肯定不一般啊!

  之后的宴席,大家都吃的有些食不知味,一个个百爪挠心的,心思都还在木盒上呢!

  花容当然也好奇了,趁着送喆喆回房的时候,便将那木盒打开了。

  木盒里,是一块黑色的牌子,牌子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纹路,却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拿给凤至看,竟然连他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不过,皇帝既然发话了,这东西自然是要好好放着。

  只是,她刚想将木盒从喆喆手里要过来,小家伙儿却抓的死紧,就是不肯放。

  使的劲儿大了,他眨巴眨巴眼睛,还委屈的哭了。

  花容大为惊讶,看向凤至道:“儿子该不会真的这么有眼光吧?奇怪了,那么多东西,他怎么就偏偏选了这个?”

  若说,是因为皇帝送的,纯粹是胡扯,这么小的孩子,能知道什么?

  凤至也看着儿子,想了想道:“你把牌子拿出来,把木盒给他。”

  花容依言给了喆喆木盒,小家伙儿立刻不哭了,抱着木盒不撒手。

  原来,他不是看上里面的东西,纯粹就是喜欢这个木盒。

  花容好奇:“这木盒看着挺普通啊,不就是一个木头盒子?”

  凤至却识货,同她解释道:“这盒子所用的木料,乃是一种难得的香木,皇兄御案上放的那些物件,都是用这种香木做的。”

  花容抽抽鼻子,又凑到那木头上闻了闻,确实有一种清淡的香味儿,可在她看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种香味儿,只有一部分人会特别的喜欢。”凤至想了想,又道,“凤家的人,有一少半,喜欢这种香木。”

  大约也就是,能够安神,舒缓精神之类的就,让人闻了觉的愉快。

  花容点点头,这大概就是某种嗅觉上的刺激,就跟有些人及其喜欢吃香菜,而有的人就特别厌恶香菜的味道。

  所以说,有眼光什么的,不过就是一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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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林竹亭——

  心月站在亭子里,看着比几年前老了许多的秦夫人,心中忐忑不安,最后只礼貌地换了一声:“秦伯母。”

  她和秦蕴一直有来往,秦夫人特地约到这里,难道是要警告自己,不要再喝秦蕴有来往?

  “心月,你受苦了……”秦夫人拿出帕子拭泪,“当初,你秦伯父非要退婚,我拦不住啊!”

  若不是这样,儿子后来哪里用受那般苦楚?如今倒好,京城里有哪个姑娘还愿意嫁给他?

  只这简单两句,听的心月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出来了,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

  “孩子啊,阿蕴一直都惦记着你,而今你既然回来了,便是天意如此,让你们俩在一起。”秦夫人下定决心道,“你秦伯父若是不允,我就同他和离。”

  心月吓了一跳,连忙道:“伯母千万别冲动,还不至于到这一步!”

  秦夫人都这么大的年纪了,真要闹将起来,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今儿我既然敢叫你来,便不怕人知道,你且安心在这里等着——”

  秦夫人咬牙发狠道,为了儿子,她是豁出去了。难不成,真要她眼睁睁看着儿子孤老一生么?

  “若真如此,心月九死不悔。”

  说罢这句,她就要跪下来,朝着秦夫人磕头。

  “好孩子,快起来……”

  秦夫人哪儿能真让她跪,连忙将人拉住了。

  两人也没有多说,毕竟心月如今还是下人的身份,花容一个人在宴席上招呼只怕忙不过来,她自然是要去帮忙照应着。

  只不过,来梅林的时候,和离开的时候,心情截然不同。就像是一直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如今终于搬开了。

  等晚上宴席散了,心月才将这事儿同花容说了,也是想问问她有什么看法。

  “我本来想着,把皇上已经答应为楼家翻案的事告诉秦伯母,只是翻案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所以——”

  心月犹豫着道,难道案子一日不澄清,她和秦蕴就一直这么等着?她是可以等,可秦蕴如今的身体并不像从前那般康健……

  “这样也好,若是秦家能够接受你如今的身份,足以说明他们是真心诚意。”

  花容觉得她这么想也对,万一秦尚书要等翻案之后才答应他俩的婚事,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呢!

  这陈年旧案,想要调查清楚,谈何容易?

  “只是,秦伯母要因此同秦尚书和离——”

  心月叹了口气,她也难辞其咎。

  “闹一场是肯定的,但和离却不会。”花容笃定地道,“秦尚书是什么人?他断然不会舍弃了岳家的扶持。而今秦夫人的兄长在朝廷极受皇上看重,他就更不会和离了。”

  一个人,总有软肋,秦尚书贪恋权势,那么全是便是他的软肋。

  若是秦夫人早有这样的觉悟,当初反对秦尚书退婚的时候,早就成功了,怎么又会生出这么多事端?

  只可惜,秦夫人也是一个传统女子,若不是因着秦蕴服药的事对她刺激太大,也不会下得了这样的决心。可以说,没有几个女子,敢做到这一步的。

  而今她能这么想,定然也是经历了许多痛苦挣扎。她看重的名节,到底没有儿子一生的幸福来的重要。

  心月听了这话,总算是放心不少,只这心里对秦夫人还是有许多歉意。更是打定了主意,若是进了秦家,定然要好好孝敬这位婆婆。

  “我已经让人打听了,那邹喻极为能干,说不定还真能早早将案子给查清了。”

  花容又说了这话让她安心,但也是真话,听闻,那邹喻确实是百年一见的奇才,什么案子到了他手里,那就没有解不了的。

  心月心中感动不已,花容为了她的事情,不知道操了多少心。能有这样的主子,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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