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关系
死灭洄游, 东京结界内，凌晨六点十分。
天色才刚刚微亮，但旅店内的众人都已经整装待发。
五条悟站在神色严肃的伏黑惠身旁, 拍了拍他的肩旁让他不必这么紧张。
三天的时限到了。
几人的绑定小金同时出现, 绕着众人转了几圈, 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令人厌烦。
“现在对点数没有变化的玩家：五条悟、乙骨忧太、伏黑惠、虎杖悠仁、秤金次，进行咒力剥夺。”
“老师, 如果要把结界内所有术师的咒力都剥夺，这么庞大的咒力总量, 结界可以承载吗？”
虎杖悠仁瞪着一双大眼睛, 好奇发问道。
五条悟摇了摇头, 死灭洄游的运行规则之中承载了太多了未知，他也不知道。
凌晨六点三十分, 高专师徒六人离开东京结界。
出口处变得有些拥挤，早早再次等待接应众人的日车宽见埋在人群中, 费了一点力气才看到。
“看来不需要我们担心了, 被剥夺咒力的术师就相当于普通人, 在死灭洄游之中面对其他还有咒力的术师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 所以大家都会争相逃离。”
日车宽见拉着众人找了个没人的角落, 然后分析道。
“哇！出来了！”
虎杖悠仁用力呼吸了一大口自由的空气, 神情激动。
伏黑惠一直紧绷的面部表情也终于松弛下来, 熊猫和秤金次拥抱在一起，热泪涕零；乙骨忧太站在一旁, 也露出个释然的表情。
同伴们都在一起, 完好无损得出来了, 这毫无疑问是件幸福的事。
五条悟扭头回看身后巨大的结界, 借助他的六眼，他能够清晰看出结界内的咒力流转；是吸纳了太多术师咒力的原因吗，之前还是散发着淡蓝色微光的结界，现在变成了幽蓝。
但依然保持着，没有破裂的架势。
失败了吗，即使大多数术师离开死灭洄游，仍然不能让其停止。
看来还是要杀掉羂索才行啊，五条悟目光微垂，杰，你我终究还是要再见的。
感谢在木叶生活的那段时间，他对卡卡西的查克拉也过分熟悉，于是他转了个身子，几米之外的拐角处，他捡起一个苦无。
“这是，卡卡西老师的作战工具？”
虎杖悠仁最先凑过来，然后冲着几人大叫道。
伏黑惠闻言在周围仔细观察，得出结论：“没有战斗过的痕迹，也没有其他人的咒力残存，或许，是卡卡西老师留给我们的线索？”
乙骨忧太也点了点头道：“或许卡卡西老师是想告诉我们，他已经安全离开死灭洄游。”
当务之急是去和高层交涉，救出狗卷棘和钉崎野蔷薇，卡卡西可能也去了高层探知消息，几人还在商议这件事，忽然一个齐刘海的漂亮姑娘跑了过来，身穿露脐装和阔腿裤，很时髦的模样。
他一个箭步跑到五条悟的身边，大喊一声：“五条老师，你出来了，真是太好了。”
五条悟于是也微笑着和他打招呼：“星绮罗罗啊，是过来等金次的吗？”
说罢还不忘给众人介绍：“这是金次的男朋友哦~”
“啊？！！”
虎杖悠仁再次张大了他的嘴巴，虽然已经见过，但是他真的以为这是漂亮的学姐来着，还非常疑惑秤金次这种臭屁性格怎么会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伏黑惠隐隐有所耳闻，于是表情并无太大起伏。
秤金次手动帮虎杖悠仁把他的嘴巴闭上，然后同众人告别道：“既然老师已经救出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和星绮罗罗毕竟已经被高专开除，也没什么立场参加你们接下来的交涉了，不过如果要和高层那帮老家伙们战斗的话，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想揍他们已经很久了。”
说着他把星绮罗罗往自己身旁一拉，然后看着身为禅院家主的伏黑惠道：“说好的禅院家的资助你不要忘记哦~我先和星绮罗罗回去收整一下赌场做准备好了。”
星绮罗罗这时也抬头，表情有些复杂：“金次，我这些天在死灭洄游外面，听到了一些事。”
“什么事啊？”
“禅院家被灭门了。”
“什么？！”
不光是秤金次，就连伏黑惠也惊讶了一下，虎杖悠仁闭上的嘴巴又张开了。
熊猫连忙询问：“那真希呢，她怎么样了？”
乙骨忧太倒不似熊猫般面色慌张，但是神色也十分凝重。
他想起自己和真希同学的那次对话：“你为什么要当咒术师？”
少女坐在课桌上晃着双腿，还是肆意无忧的模样：“因为我是个恶劣的家伙，所以要当上一级咒术师，狠狠打家里那帮家伙的脸，然后再从内部彻底搞垮禅院家。”
明明说着大逆不道和狠毒的话语，但言毕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他拍了拍熊猫的肩膀，然后开口：“凶手是真……”
“是真希干的吧？”
乙骨忧太的话被打断，五条悟直截了当问出这句话，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已经带着笃定。
他想起刚见到少女时的情况，明明一点咒力都没有，不借助特制的咒力眼镜甚至无法看见诅咒，但就是倔着一张脸：“听说你很强，那么教我吧，我会成为一级咒术师的，然后摧毁禅院家这座垃圾堆。”
他知道禅院家对没有价值的孩子有多么残酷，于是他露出个笑容，对少女道：“好啊，我很期待。”
但他也没有预料到，真希的摧毁方式会这么彻底。
“要杀光上层的蠢蛋简直轻而易举，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不会发生什么变革，如果我采用这样的方法，将来不会有人追随我，所以我选择了教育。”
他想起自己曾和真希说过的话，终究，真希还是走上了和自己不同的道路。
对或错，他无法判断，也不想判断。
“官方没有发布凶手，但是禅院家的尸体伤口处有来自咒具的咒力残留，除此之外并无一点咒力痕迹，我想，也只有真希同学能做到了吧。”
星绮罗罗点了点头，回答。
“真希前辈怎么会！一定是禅院家，那帮人对真希学姐做了不可原谅的事！”
虎杖悠仁显然不能接受这个消息，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伏黑惠踩了一脚，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虽然是禅院家的家主，但是伏黑惠只觉得，自己姓伏黑。
如果是那种恶心的家族，被灭门了也没什么关系的吧……这种想法不受控制得冲进伏黑惠的大脑，他摇了摇脑袋，试图把它们摇晃出去。
秤金次更是神经大条，他完全没有介意真希杀死禅院全家的事，由于经营地下赌场受到禅院家的管辖，他和禅院家打过不少交道，在他眼中，都是一群迂腐而卑劣的自私分子罢了，这帮人就算全部死掉、不对，已经全部死掉了，也没有什么关系。
让他郁闷的是另一件事。
秤金次走到伏黑惠身边，胳膊搭上他的肩膀，遗憾道：“伏黑老弟啊，那这么说现在禅院家只剩下你和真希学妹了，你这个家主不就是光杆司令了吗？那你还有对地下赌场的控制权吗？”
伏黑惠：……
他无视秤金次，问五条悟道：“老师，那我们现在要去找真希学姐吗？”
五条悟将还握在手中的苦无放在口袋里，虽然对自己的学生五条悟向来自豪，但是禅院家也不都是废物，能够一个人将他们全部杀死，五条悟不由得联想到数年前交战过的那个男人——天与暴君伏黑甚尔。
真希很可能已经觉醒了同伏黑甚尔一样的体质，而觉醒的代价，是刺激——濒死的刺激、或者比死亡更可怕的刺激。
真希究竟遭受了什么？
但同时，万里挑一的天与咒缚□□天赋有多么强大，没有人比五条悟更了解——他差点被杀死。
如果要将失控的真希带回来，或许只有自己能做她的对手。
“可是，卡卡西老师还孤身一人……”
乙骨忧太也适时开口，一时陷入两难。
“去和高层交涉的话，反正我们都是死刑名单上的了吧，那不如去个厉害的吓吓那帮臭橘子。”五条悟说着转向乙骨忧太：“忧太，你和日车宽见去高层那找卡卡西，我想他大概已经在那里了。”
“好。”
“至于金次你们两个，去高专找硝子，顺便照顾一下夜蛾校长和咒骸们，至于你们的赌场，别忘了，我可是五条家的家主。”五条悟看着秤金次和星绮罗罗说道，最后又像拔萝卜一样把伏黑惠、虎杖悠仁以及熊猫拔到自己身边：“你们三个和我一起去找真希。”
熊猫是因为与真希交情很好，伏黑惠是因为名义上还是禅院家家主，至于虎杖悠仁，五条悟纯粹是担心两面宿傩趁乱又搞出什么小动作，所以选择将人带在自己身边。
任务分配完毕，于是各自沿着不同的方向离开。
“老师，我希望您能说话算数，你之前使唤我执行任务的时候，用五条家主身份给我的许诺，可是一个没有实现啊！”
秤金次离开时还不忘扭着头吐槽两句，被揭穿老底的五条悟于是脑袋一扬看天，假装没听到。
“先去禅院家看看情况吧。”
伏黑惠已经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神情自然，仿佛那地方同自己无关。
于是五条悟故意拍拍他的脑袋逗他：“不愧是禅院家的家主啊，还是颇有家主风范的，虽然禅院家人都死光了。”
伏黑惠：……果然面对五条老师是没有办法不生气的。
凌晨7点，高层总部地下室内。
卡卡西和满脸烧伤痕迹的短发女孩面面相觑。
被五条悟众人担心寻找的禅院真希此刻就坐在卡卡西对面，神色淡然，没有任何失控的征兆；她一脸不爽地开口：“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在这里等待那个笨蛋来救我们吗？像个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这种情况果然不管在哪里都无法忍受。”
她口中的笨蛋，毫无疑问指的是五条悟。
事情的发展和卡卡西预想的有些不一样。
或者说，他没想到在五条悟的世界里，竟然也存在着咒力全无的咒术师——禅院真希。
所以她才能随意地离开死灭洄游，因为结界根本无法捕捉到她的咒力，因而也无法绑定她参与游戏。
禅院真希在完成对禅院家的杀戮之后，进入死灭洄游寻找高专众人。
但因为没有咒力不被识别为参与者，所以也没有绑定小金，无法查询众人信息；纠结之时，她遇到了高层的那群杀手。
高层那群腐朽的蠢蛋们能安什么好心思？
于是她悄悄跟上他们，并找了个机会打晕一位杀手，代替那人混入其中。
让她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她跟着这群人去到了游乐园，然后见到了五条悟，以及和五条悟同行的卡卡西。
她找了个机会溜走，既然五条悟已经解除了狱门疆的封印，那便不用担心死灭洄游内的其他高专同学；以及，她对禅院家做的事，她还不想这么快见到大家。
真希于是决定先潜入高层找到狗卷棘和钉崎野蔷薇，没想到卡卡西竟跟着她一同过来了。
高层内眼线众多，她只是为了做样子，但卡卡西的身手出乎她的意料很不错，因而她试图率先制住卡卡西的想法失败，二人缠斗之际她招招留手。
很好，卡卡西比五条老师要聪明一些，看出了她的示意。
于是很顺利，卡卡西作为目的不明的入侵者被关进地下室，而真希作为他的看守者跟着他一同进来。
情报交流的很顺利，接下来真希按照寻找狗卷棘和钉崎野蔷薇，等待五条悟来到后里应外合。
除了一点，
“话说你和那个笨蛋是什么关系？”禅院真希靠着墙坐下，回忆起在游乐园时看见的情景，二人手拉手走进摩天轮的画面让她当时差点失去表情管理，直接暴露身份。
卡卡西有些无奈得摸了摸头，表情不自然地移开，感谢黑色面罩，极好得遮挡住了他面部的不自然，他犹豫几分钟，终于在少女追问的目光下开口：“大概，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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